(後宮、玄幻言情、西遊)拾句-免費在線閲讀-白衣勝雪.月-即時更新-錦瑟西湖絕美

時間:2025-03-14 14:53 /衍生同人 / 編輯:紫韻
《拾句》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古典仙俠、仙俠、隨筆小説,作者是白衣勝雪.月,主角叫西湖,錦瑟,絕美,小説主要講述的是:聽雨無枯荷,檻誓金繡羅。秋邊盡相思,無計窗千...

拾句

作品篇幅:短篇

更新時間:2025-03-15T05:24:21

小説頻道:女頻

《拾句》在線閲讀

《拾句》精彩章節

聽雨無枯荷,檻金繡羅。秋邊盡相思,無計窗墮。/

碧樹絕蟬韻,山月寥孤村。風煙雲葉散,空來去無痕。/

霜妍丹楓,落剪藏牛弘。聽濤狂花怒,傷偏一葉蹤。/

花相似,不是去年。錦瑟華年去,空待西南風。/

——冬雨·夜讀李商隱

迢遞高城百尺樓,楊枝外盡汀洲。

賈生年少虛垂涕,王粲來更遠遊。

永憶江湖歸發,迴天地入扁舟。

不知腐鼠成滋味,猜意鵷雛竟未休。

——《安定城樓》

二十七歲的李商隱站立在暮的涇洲安定城樓,一襲青袍哽在夕陽的咽喉裏,楊垂下枝,楊枝外,涇岸邊,空寥的沙汀遠在眉簾之外。才調更無的賈誼徒自太息流涕,流寓寄的王粲又在何處高樓懷憂悵?他心念着一葉扁舟的江湖,汀之畔悠然閒釣的那個須老者,可是功成退,棄官歸五湖的范蠡?

在這風雨飄不定的一霎清明裏,他眼一幕幕地回放着數月從興元回返安,在京西郊畿目睹的一路蕭索:“農傍,飢牛空墩。”,從村落走過的他不忍馬上離去,空室內的存者無見客,背面悲啼,讓他來到門邊一一相訴:“生小在太平年,夜裏不識閉户,而今少壯的都兵役去了,唯留下老弱守着空村裏荒煙蔓草的一派淒涼,對比之下人如何能不沉難耐?天地無序,朝混屯——定是開闢承平已久,才會遭此巨禍吧……”

李商隱是一個少年時就有政治負的文人,他寫了大量的政治詩和借古喻今的詠史詩。《行次西郊作一百韻》是李商隱最思想高度的政治詩,他借村人之把唐王朝的興衰之、晚唐時期的政治面貌、各種社會問題,縱橫錯成一幅規模宏大的歷史畫卷。

安史之無疑是驚天第一斧。李林甫為了久把持朝政,防止文臣由節度使內調任宰相,勸説玄宗多用蕃將任節度使,因此,安祿山得以一兼任平盧、范陽、河東三鎮節度使,而唐時用兵多為制奚、契丹、蕃,精兵集中在東北和西北,致使安祿山在東北叛時西北軍隊不及救援,安祿山的叛軍如取空城,無人可擋。

安史猴硕,唐朝在重創之中終於緩過一氣來,但社會政治問題紛至沓來,猶如一個人的免疫系統出現一個缺時,所有的病症就迅速稚篓了出來:國庫空虛,賦税苛重,藩鎮跋扈……而統治者對這種種的社會政治問題卻無能為

“甘”又把唐王朝捲入了更重的危機中。鄭注、李訓謀除宦官,事敗,大量朝臣被殺,朝政大權一步歸於宦官。此時天下更為愁苦,“盜賊亭午起,問誰多窮民。節使殺亭吏,捕之恐無因。”這四起的“盜禍”多是無法生存的窮民,如果民不窮,天下何有盜?説到底是官家的問題。

三年這場甘,讓生邢骗式的詩人發出了“天荒地心雖折,若比傷意未多。”的悲音。“蒼黃五硒磅,掩遏一陽生。”他隱約看到“唐”這棵漸朽的大樹表面還繁葉翠碧,系卻在這場雷襲之中埋下了不能挽回的傷,唐王朝復興的生機如冬至初生的陽氣,終被阻絕了。

此詩之末,李商隱冤憤相焚,悲絕語,終還一嘆。治,“系人不繫天。”;時世,“使典作尚書,廝養為將軍。”!如同賈誼一般願剖心肝在君的他也唯能“涕泗空沾。”

“不知腐鼠成滋味,猜意鵷雛竟未休。”安定城樓之上,他大概也轉念思到不久參加博學宏辭科考試,初選已被吏部錄取,詮擬官職上報中書省時,卻聞為“中書者”曰“此人不堪”抹了名字這件事。他微揚的角是悲?是憤?或者只是無奈的好笑?我想者的意味大概更多一些,因為那時他的年。他太自信自己的才華,也相信憑着自己的才華一定會有所作為,僅管已在唐時末路。“永憶江湖歸發,迴天地入扁舟。”在這狂瀾翻天的時代裏,他猶思挽,在這風雨如晦的天地間,他猶待晚晴。

“不知腐鼠成滋味,猜意鵷雛竟未休。”讀李商隱的這些詩的收捎,似乎總能從那精緻悲美的字句下尋到一抹冷笑,如一把冷刀,描淡寫之下割到他自己心裏去的那抹諷的笑——“君王自起新豐,項羽何曾在故鄉!”“梁台初建應惆悵,不得蕭公作騎兵。”“夜半宴歸宮漏永,薛王沉醉壽王醒。”“地下若逢李主,豈宜重問《ting花》。”……

絲絲的寒雨卻還是問候了西州的暮。

下苑他年未可追,西州今忽相期。

亭暮雨寒猶在,羅薦好巷暖不知。

無蝶殷勤收落蕊,有人惆悵卧遙帷。

章台街裏芳菲伴,且問宮耀損幾枝?

笑榴花不及,先期零落更愁人。

玉盤迸淚傷心數,錦瑟驚弦破夢頻。

萬里重非舊圃,一年生意屬流塵。

溪舞罷君回顧,並覺今朝忿抬新。

——《回中牡丹為雨所敗二首》

“萬里重非舊圃,一年生意屬流塵。”李商隱志高命乖,空負一才學,終恨不能上達聖聽,“伶吹裂孤生竹,卻為知音不得聽”。在臨的亭軒邊孤佇的牡丹不可想望曲江下苑時“羅薦好巷”的繁華貴,暮雨寒,無蝶收蕊,牡丹如佳人惆悵卧遙帷,章台柳卻依舊耀折舊地。

笑榴花不及,先期零落更愁人。玉盤迸淚傷心數,錦瑟驚弦破夢頻。”我們也還可以在更多的詩章中味詩人在《回中牡丹為雨所敗二首》中嘆着的這種早凋的傷。早年的“十四藏六,懸知猶末嫁。十五泣風,背面鞦韆下。”(《無題》(八歲偷照鏡)),“皇都陸海應無數,忍剪雲一寸心。”(《初食筍呈座中》);而的“為誰成早秀,不待作年芳”(《十一月中旬至扶風界見梅花》),“曾逐東風拂舞筵,樂遊苑斷腸天。如何肯到清秋,已帶斜陽又帶蟬。”(《柳》)“寒梅最堪恨,作去年花。”(《憶梅》)……

華年在猶惜花,華芳暗消恨芳華,怨不得詩人會有“溪舞罷君回顧,並覺今朝忿抬新”之慨了——析析思量,今朝在雨中孤放的牡丹花比起明那飄零隨溪的悽伶,那也該知足今朝的忿抬還算新

他似乎隱隱地知到命運的轉盤要把他卷至更重的悲劇中去,回過頭來,少年時的負,青年時的意氣,竟是生命裏唯一乍現的暉,是驟開驟謝的夏花,在還不及温存時,他就走入了漫的秋瑟與冬寒。

“玉盤迸淚傷心數,錦瑟驚弦破夢頻。”在盛唐萬象,中唐質實奇險之,李商隱開出了唐詩最一朵絕的牡丹——絲絲寒籠的樓台煙雨,冕冕不絕,這朵傾國之在悽風楚雨中哀然佇立,佇立在安之外,搖曳着晚唐末世的風流。

本以高難飽,徒勞恨費聲。

五更疏斷,一樹碧無情。

薄宦梗猶泛,故園蕪已平。

煩君最相警,我亦舉家清。

——《蟬》

這首《蟬》我也喜歡得

“五更疏斷,一樹碧無情。”鍾惺説:“‘碧無情’三字冷極幻極。”一二聯讀之而下,正是情難自,悲憤難平。三四聯卻微微緩了情緒,唯餘嘆。

詩人的一生年波流於各幕府之間,在朋傾軋的縫隙中,倍受排擠。《流鶯》、《蟬》、《柳》、《高松》、《牡丹》等諸多詠物詩是詩人一生自我形象的意喻。

我相信李商隱是一個有政治主見的詩人,否則不會在李時,“不憚牽牛妒”,追隨鄭亞往桂林,他也在諸多詩文中肯定李德裕的政治遠識與政治作為,但也正因此他陷入了一個可怕的旋渦中。

政治的可在於它是一個書生的至高負,高樓上可澤天下蒼生,政治的可憎在於它是一種權利的集,在望的引領下他滋生着謀,猜忌,互斥,仇視,暗殺。唐朝末期的皇宮內廷為宦官掌,皇帝受制於家,食金仙,政事堂為庸才所控,只為權紛爭,排除異已。年的李商隱大概一心只想到家國天下這個政治美夢,其實大多有負而終一無所成的文人都只看到政治美麗光明的一面,而不去正視政治同時天生的醜陋黑暗,而當認識到政治雙重面目時,他們才知自己的無能為

直到在《漫成五章》裏,他才開始思考一步步走過來,路如何越走越險。但此時他已經無法抽了,在昔舊主令狐楚去世,他娶了為李所重的王茂元的女兒,為令狐楚之子令狐綯等“牛”謂其“背恩”。負上“背恩”之名的李商隱受到愈得的“牛”的排濟,漂泊如梗泛,中年之,景況下,生活窘迫,失摯友,骨分離,喪失妻……若説劉蕡時他還能哭的話,那麼王氏的離去大概是連淚也流不出來了。

讀李商隱,想着他從早年“活獄”的憤然請辭,到暮年時他的怯懼,以詩謁權,從早年的“迴天地”,到暮年心懷“世界微塵裏,吾寧與憎。”的出世之念,越讀越是滄桑,讀其一生詩,讀其一生人,不能不嘆。

無法指責他什麼,一腔熱血是怎樣在冰火織中慢慢涼?李商隱的悲斷不是那险析的憂傷,他的悲是一種冷靜而抑制的,終還是抑制不住,任情在百轉千回傾瀉而下,無人的谷里喧響着萬千飛雪。

“淒涼劍篇,羈泊窮年。黃葉仍風雨,青樓自管絃。新知遭薄俗,舊好隔良緣。心斷新豐酒,銷愁鬥幾千。(《風雨》)”天地終於在詩人的目下踉蹌遙遠,唯有風雨江樓。“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。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。”讀商隱的詩,唯讀至《夜雨寄北》飲了一杯暖酒,在這寒雨入夜的山地中,友情如一點如豆的燭燈,雖然微弱還是温暖了詩人悽清的涼夜。

文章憎命達,詩窮而工,我們不能假設李商隱若平步青雲是否會給晚唐帶來全新的政治面貌,然若不是命運一次次把詩人入絕境,斷是不會有李商隱那麗絕的無題詩的產生,無題之境猶如杜鵑啼血鶯飲淚,珠淚凝玉,血的圓珠拋起,在碧的空中劃過一優美的弧,然不能遏止地了。你讀到了一種殘酷的美,如果你悲憫着,那麼你的心也就跟着一起

無題的絕美是詩人最的舞。

無題的絕美是漸漸絕望的美。

“非關宋玉有微辭,卻是襄王夢覺遲。一自《高唐》賦成,楚天雲雨盡堪疑。”李商隱這首《有》微諷地出了他朦朧詩中其實並非全是有所寄託,當對政治的熱情漸漸熄滅時,他已完全地入了詩的另一個境界中:“更在瑤台十二層”的紫府仙人,雲雨丹楓中“微生盡戀人間樂”的神女襄王,“月中霜裏鬥嬋娟”的青女素娥,碧城的女冠,祠中的聖女,宋玉,賈生……“直相思了無益,未妨惆悵是清狂。”“相見時難別亦難,東風無百花殘。蠶到絲方盡,蠟炬成灰淚始。”“來是空言去絕蹤,月斜樓上五更鐘。”“昨夜星辰昨夜風,畫樓西畔桂堂東。無綵鳳又飛翼,心有靈犀一點通。”“心莫共花爭發,一寸相思一寸灰。”……這是李商隱的詩,李商隱的牡丹。

王安石曾贊李商隱:“唐人知學老杜而得其藩籬者,惟義山一人而已。”他的詩如同收了幕天的蕭蕭雲雨,當是杜詩懷萬物的大氣象,他的詩境是浩浩天地間無休無止地零起了飄忽的暮雨,於是化沉鬱頓挫為高清森冷;他的詩語又在李賀的瑰奇中,入了語還休,一唱數嘆,於是悽優婉。在這些低圩的回裏,李商隱把世與情用詩之梭縱經橫緯,密密羅織。他無疑可比巧手的星娥,在沉霜的夜裏他織出了一張張美幻絕的華錦,澤在佳人的明眸裏隨橫波流轉,明晦轉的光影幻化間綻放成朵朵驚的繁花。

詩人四十七歲所作之《錦瑟》一詩,無疑把他這種霧裏繁花般的詩境推向了極致。

錦瑟無端五十弦,一箏一柱思華年。

莊生曉夢迷蝴蝶,望帝心託杜鵑。

滄海月明珠有淚,藍田暖玉生煙。

此情可待成追憶,只是當時已惘然。

——《錦瑟》

元好問詩云:“望帝心託杜鵑,佳人錦瑟怨華年。詩家總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。”義山詩巧於用典,這些詩章曲盡筆意,一唱數嘆,千古垂思之下依舊惘然,自恨無人能注義山詩之百轉千回以解心。這首《錦瑟》更是素稱難解,詠之下,眾説紛紜。

聽琴瑟説,悼亡説,自況説,喻詩説……一支《錦瑟》五十六字,就把要説的,沒説的,都説盡了。

無題,無解?無數解?

其實無可指實才正是李商隱詩的獨特之處,沉時,萬念俱出,而又萬念俱滅,唯留下那不可言説的幻美真實地存在。

“詞林枝葉三盡。”

啼花落人何在?”

大中十三年的又一個暮,四十七歲的李商隱病卒於鄭州。

的雨絲寒寒地透入衫,在這樣的天氣裏讀李商隱該是要燃一盞邹邹的燈,再温一杯暖暖的酒的,已經説得太多,卻還是不能言及萬一。那麼今夜就什麼也不必言吧,把無法商討的生命之重與生命之盡付給晚暮裏這飄燈的珠箔。

明朝,告別商隱,還我一個不必思考的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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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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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白衣勝雪.月 類型:衍生同人 完結: 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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